=祁寻
一些自煮饭堆放处
可能有毒,毒到你了万分抱歉

判阎-无边孤独


-就是想吃糖
-基本靠脑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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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魔是因为一个意外——至少她认为那是个意外——而成为了阎魔,或者说成为了被阎罗殿这座囚笼,囚禁得最久的那个妖怪。阎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告诉身边的鬼面:
“大概两百年前吧,我还在人间的树林里喝过酒呢,酒吞童子的酒啊……”这样的回忆总是到一半就戛然而止。毕竟鬼面不会有回应,而阎魔也已经堕入了无边的孤独中再也喝不到酒吞童子的酒了。每每这样回忆,阎魔的心情就会变差几分。

而这种时候,阎魔的审判总会比平时严厉些许——虽然她自认自己公正无私——有小鬼统计过,阎魔大人板着脸审判鬼魂时,大多数鬼魂都因为各种理由被罚去做苦役了。

大家都不愿意留在地府,可是大家总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。唯一一个被永生永世囚禁于此的,却是地府的主宰者。——还真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。阎魔无聊时常常这样想着。

彼时的阎罗殿,毫无生机。空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阎魔一人。

大约又过了一百多年吧,这时的阎魔大约是习惯了阎罗殿中的孤寂,或者说是抛弃了自己的情感,面无表情地对死者进行审判,面无表情地送走他们。她再也不回忆过去,人间的阳光,酒吞童子的酒,还有朋友们的欢笑,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似乎是从不存在的东西。

冰冷的阎罗殿,冰冷的阎魔,相得益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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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魔照例在审判着鬼魂。她看了眼眼前的青年,是个盲人,因为人间连年的灾荒而饿死。没有什么大功也没有什么大错,大概就是个平凡的好人吧。阎魔收回目光,在要开口令青年投胎前,青年却抢先发出了声音——属于人间的,带有温度的声音。
“这里……很黑吧?”
“……”阎魔太久没有和人有过交流了了,她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,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回忆该怎么说话一般,“是啊,很黑。”
殿下的青年皱了皱眉,转而牵了牵嘴角,像是努力扯出了一个笑一般:“我还以为阎魔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……没想到是个女的。”青年的声音清冷,令阎魔没来由的想到那仿佛隔世的,人间清晨的露珠。
“嗯,是个很可怕的女的。”阎魔接口,语气不可察地多了丝笑意,“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投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打断,“活在一片黑暗中您一定很寂寞吧。”
“……”
没有得到回应的青年却自顾自的继续说着,“我从小就看不见,所以我感受得到您一个人活在黑暗中的悲伤。”
“……你感受得到?”阎魔笑,几百年来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突然爆发,“你感受得到什么?你一个不过活了二十来年的人类凭什么说你知道我的感受?你知道我在这呆了多久吗。快四百年了?你凭什么说你懂得我有多恨这里?”

青年静静地承受着阎魔的怒气,末了,他冷静地开口:
“我不想投胎了。”
“我想帮您,分担这无边的孤独。”

阎魔的盛怒就这样被青年的请求浇熄,她语气有些微的颤抖,交杂着不安与微弱的欣喜,“你确定吗。即使这里充满了冰冷孤独与黑暗?”

“确定。”

阎魔再次仔细审视了眼前的青年,确定了他的的确确是个正直的人之后笑了。

她起身,带着三百多年前她还在人间时所拥有的笑颜,走向了青年:
“那我,送你个礼物吧。”她说着,轻轻地吻上了青年的唇。

——“看见我之后必须要夸我漂亮哦。”无视了青年飞快红起来的脸颊,阎魔转身坐回了云上。

“那么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我的判官了。”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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